93、番外五(2 / 2)

林瑟瑟本就是起个暖场的作用,但宋澜比她想象中更会说话,无需她多作引导,宋澜就像是自来熟一般,从诗词歌赋说到了马术弓箭。

她时不时穿插两句也就够了。

当司徒声和陆想赶到御花园时,宋澜已经给她们留下了名帖,并邀约她们参加宋府举办的蹴球比赛。

望着林瑟瑟未婚少女的发髻,以及手里的名帖,司徒声不疾不徐的眯起眼眸,眸中迸发出一丝掩不住的杀气。

她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。

林瑟瑟自然看到了他阴鸷的眸光,她抬起手中的名帖晃了晃,从容不迫的朝他露齿一笑,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成果。

下一瞬,那张名帖便被他夺了过去,在宽大的掌间化作一团齑粉。

林瑟瑟并不在意名帖如何,她状似无意的看向嬴非非“我觉得这宋澜还不错,言谈举止皆是君子所为,又是尚书家的嫡子,你觉得如何”

嬴非非知道陆想在看她,她有些不安的垂下头,听到林瑟瑟的问话,像是想起了什么,将名帖攥紧了几分“宋公子仪表堂堂,文武双全,乃是人中龙凤。”

这一句人中龙凤,像是踩到了陆想的尾巴,刺的他三两步上前,将她手中的名帖撕成了碎片“你说你想来诗宴,便是为了招蜂引蝶”

嬴非非也被惹恼了“你说谁招蜂引蝶”

陆想扬起手中的碎纸,额间青筋紧绷“你已是我的妇人,却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,还与尚书之子说说笑笑,你这样成何体统”

“谁是你的妇人”林瑟瑟打断陆想,冷笑一声“不过是怀了你的血脉罢了,非非未与你成亲,这孩子管谁叫爹还不一定呢。”

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,偏偏她说的句句属实,陆想连反驳一句都做不到,嬴非非没有和他成婚,也自然算不得他的妇人。

许是有了林瑟瑟打头,嬴非非也硬气起来“反正我没有婚嫁,往后嫁谁不是嫁,我看宋公子就很好,明日我便喝了堕胎药,差人上门去说亲。”

陆想怒目圆睁“你敢”

嬴非非眼眶微红,咬牙切齿道“你都敢枉顾我腹中血脉,我还有什么不敢的”

“我何时枉顾你腹中”

陆想说到一半,却是停了下来。

他像是悟过来什么似的,眉头紧锁着“你是因为魏国公主,才与我怄气”

这次嬴非非没有说话,只是禁不住溢出眼眶的泪水,替她回答了陆想的话。

陆想又好气又好笑,他没有立刻处置魏国公主,并不代表他事后也不会处置。

这魏国公主策马狂奔,却并未伤人性命,他要是意气用事,在众目睽睽之下处置她,只会平白落人口舌,让司徒岚里外为难。

他伤了魏国公主,若魏国想用此事做文章,那司徒岚身为一国之君,到底该如何处置他才好

说是这样说,但他见嬴非非吓得脸色煞白,也是一时没忍住脾气,当场砍了魏国公主的爱

马泄愤。

昨日,那魏国公主夜里出门散步,不慎捅了马蜂窝,活活被毒蜂蛰的毁了容,已经连夜被送回魏国诊治,怕是此生都再难恢复容貌。

他相信经过此事,魏国公主定然会改过自新,重新做人。

陆想要知道嬴非非如此介怀此事,那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,跟她说个清楚。

他叹了口气“往后再有这事,我必定当时就砍了她的脑袋,绝不让你生一点闷气。”

嬴非非破涕为笑,却还是忍不住嘴硬“我才没有因为这种事生气。”

“那就是因为婚事了”陆想俯下身子,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净“我并非是忘了此事,也早已命人着手准备,只是嫁衣要重做尺寸,这才耽误了些日子。”

嬴非非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,忽高忽低的,半晌才反应过来陆想在说什么,她刚刚止住的眼泪,又啪嗒啪嗒的掉了起来。

见两人之间的心结解开,林瑟瑟心底松了口气。

可听到陆想谈起他们的昏礼,她眸中禁不住泛起一丝落寞。

她和司徒声,又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婚

她知道宝乐公主刚逝世没多久,按照规矩来说,他该为宝乐公主守孝三年。

其实昏礼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,她不该计较这么多的。

但理解归理解,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,在此时此刻去羡慕嬴非非。

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,唤回了她的思绪,她朝他侧眸望去,便听他低声喃喃道“时辰快到了。”

她下意识的追问道“什么”

他并未回答她的话,只是牵着她的手,带着她往交泰殿走去。

交泰殿立于乾清宫和坤宁宫之间,乃是历年帝后大婚的地方,当她看到交泰殿门匾上的红色绣球时,她像是明白了什么,再也不敢向前走一步。

司徒岚从殿内走了出来,他手里捧着司徒将军和宝乐公主的灵牌,将灵牌安置在了殿外的桌子上“你们总算来了,再晚一些,便要错过吉时了。”

司徒声笑着解释“出了点小插曲,倒也不妨事,我掐着时辰呢。”

昏礼,便是黄昏之时,行娶妻之礼。

听岁山说,女子都喜欢浪漫和惊喜,他便瞒着她没有说,只等

万事具备,再借着诗宴之名,将她骗到宫里来。

按理来说,这昏礼本该在姑苏老家举办,但那处已经没有他的亲人,他唯一在世的家人,便也只有司徒岚一人了。

林瑟瑟曾跟他说过,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。

长兄如父,他希望司徒岚可以见证他和林瑟瑟的婚事。

“阿眠,请原谅我擅自做主,未经你同意,便在此地简办了我们的婚事。”

他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水,耳边清晰映出擂鼓般的心跳声“按规矩,我要为母亲守孝三年,我知道我应该等三年之后,再风风光光将你明媒正娶抬进府中。”

但是,他很害怕。

他怕他们等不到三年之后,更怕她三年之后已经不再爱他。

他想留住她,哪怕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,用名分二字将她绑在身边。

林瑟瑟微低着头,沉默不语。

司徒声有些慌了,他攥住她掌心的手臂轻颤着,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,整个人像是被悬在半空中,胸口窒闷的难受。

她挣脱了他的手,这让他悬着的心脏,一下跌进了不见底的深渊。

他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,手臂无力的耷拉下去,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她一眼。

就在他以为她要转身离开时,她却朝他伸出了手“我的盖头呢”

几乎是在下一瞬,司徒声便紧紧将她箍进怀中,她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,嗓音有些哽咽“往后不管上天入地,你都是我的夫君,再也不能改了。”

他眼眸通红,一字一顿道“阿眠,你不准后悔了,往后都不准后悔了。”

紧绷的气氛,在两人的相拥中,倏忽缓和下来。

司徒岚将盖头送了过去,嬴非非和陆想已经从御花园赶了过来,除了他们几人之外,还有司徒家的暗卫们守在一旁,做见证昏礼的宾客。

“一拜天地”

“二拜高堂”

“夫妻对拜”

“礼成”

没有大摆宴席,没有双亲祝贺,唯有日月天地为证,两人就此牵上红线,结为良缘。

洞房花烛设在斋宫,原本司徒声的住处。

他喝了不少酒,半昏半醒之间,摸索着被林瑟瑟送回了房间。

虽然有些醉

意,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。

他挑了盖头,与她喝了合卺酒,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了榻上。

林瑟瑟按住了他的手,神色认真的问道“你以后会不会脚踏两条船”

司徒声正要说我不会,耳边却突然响起岁山的叮嘱。

把随你便改成听你的,把我不会改成我可以学,把胡说八道改成你这个想法很不错。

他轻抚她额间的碎发,嗓音微哑“我可以学。”

林瑟瑟“”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准备要劈腿”

司徒声正要回答,耳边再次响起岁山的叮嘱。

这便是语言的力量,换一种说辞,小姐便会感觉到爷对她的重视。不过说这话时,爷的脸上要是再带些笑容就更好了

他停顿一下,笑吟吟道“你这个想法很不错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翌日,岁山过完二十二岁生辰,按照约定,前去寻司徒岚要蛊铃。

岁山将司徒声的话重述一遍,眼巴巴的看着司徒岚,一脸期待的眼神。

“哦,你说蛊铃啊。”司徒岚笑容温吞,不疾不徐道“阿声说,等你什么时候死了就还给你。”

岁山“”

人间番外到此结束,下一章就是天庭副本,再次排雷,吐司只是文昌帝君的一缕神识,不可能历劫归来,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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