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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大堂里,白的闪光的琉璃砖映的人眼睛发烫。
师说的目光收回,落在别处。
小杨睁大着眼睛,嘴巴张大着,抓着师说的袖子,手在发抖,“宋……宋裕……”
程姐也呆住,男人的目光温和多情,落在师说身上。
宋裕走近,轻轻揉了揉师说的头发,嗓音沉厚:“怎么在这儿?”
一旁的几个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……
师说抬眼,浅浅的笑了笑,“同事请客来着。”
宋裕挑眉,“哦?”
说着便微微转头,“杨经理。”
被叫的男人应声过来,“宋总。”
宋裕淡淡的吩咐:“算我账上。”
“好的,宋总。”
男人退下,宋裕朝着阿云的方向看过去:“不介意多我一个吧?”
阿云咽了咽唾沫,连忙笑着摇头,“当然不介意了,这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师说意外的偏头看他:“宋裕。”
宋裕嗯了一声,轻笑:“傻了?”
明明昨天还是一副冷色调,今儿怎么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师说抿嘴:“你不是很忙么?”
宋裕轻笑:“再忙也得抽时间陪你啊。”
这种语气,这种神态。
旁边那几只已经从不可置信转为艳羡了……
师说瞥了几米开外的那个一脸怒气的女人一眼,努了努嘴,“她呢?”
宋裕垂眼,看了她一眼:“吃醋?”
师说一口气没憋上,硬是忍下去,笑了笑:“我特别期待你赶紧交女朋友,最好和袁来凑一块,一起结婚算了。”
宋裕的脸色一黑,沉着声小哄:“别闹小脾气,我这几天太忙了,回头补给你好不好?”
师说不吭声,将头扭至一边。
孩子气的动作惹得宋裕心一软。
程姐见状立即凑近,“我们先吃饭,今儿可是好日子。”
“对对对,吃饭吃饭。”小杨的眼睛九拐十八弯又落在宋裕身上。
六个人坐在一个布置着假山流水的古坊包间。
多亏是宋裕请客,要不阿云该捂紧钱袋心疼了。
不到十分钟,菜便一样一样上齐了。
林江率先站起来,拿着酒杯:“今天让宋总破费,我敬您。”
宋裕微微含笑,点头,“客气。”
仰头,便是一杯。
师说忍不住皱眉,“你少喝点。”
他的酒量很好,但这些年下来和袁来一样,胃疼也光荣上了榜。
宋裕扬了扬眉,展颜:“嗯。”
说罢,便站起来。
他举手投足之间绅士风格尽显,笑容恰到好处:“阿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,以后还望各位费心。”
师说愣住,突地抬眼看他。
几个人纷纷站起,笑容满面:“那是那是。”
程姐笑着看了师说一眼,“师说瞒的可真是紧啊,罚酒罚酒。”
师说还陷在他刚才的那句话没回神,便听宋裕说:“阿说酒精过敏,我带她喝。”
几个人笑着起哄。
宋裕转头打了个响指,门口的服务生走过来,“宋总。”
“拿杯橙汁。”
一桌饭吃的很是热闹,程姐和小杨不住的瞄着师说,笑意盎然。
林江和宋裕聊着一些她们听不太懂的公事,师说只是埋着头吃菜。
宋裕笑的淡淡的,一手搭在师说身后的椅子上,一手不时地给她夹菜,动作娴熟,亲昵而不越距。
阿云也捅了捅林江,男人立即心领神会,忙赔着笑哄着,夹菜倒酒。
虽说和师说熟,几个人也不太敢在宋裕面前乱起哄,笑着赔几句好话,宋裕淡淡一笑便罢。
吃完饭,林江送几个女士回去。都只是浅浅的喝了几杯,不至于醉。
师说立在风里,等着宋裕将车开过来。
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宋裕。
这几年,有宋裕在身边似乎都成了习惯,虽说这不是爱情,可乍一看他身边出现别的女人,心底还另是一番滋味。
宋裕的车开过来,师说还在发呆,他探出头,笑了笑,叫她:“上车。”
他的车里有股淡淡的烟味,师说轻轻一嗅便闻到了。
宋裕开着车,师说一直保持沉默。
“生气了?”
宋裕终是忍不住先开口。
师说低着头,看着交织在一块的手,若有所思。
宋裕迟迟等不到回应,偏头:“怎么了?”
半响,师说的声音很清淡:“那个女人呢?”
宋裕挑眉一笑:“真吃醋?”
宋裕这几天确实忙,可给师说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。
他本来托陈星买束花给她送过去,后来转念一想便改了主意。
如果他一声不响消失上几天,冷上一段时间,她会不会担心?
可真的不联系她了,他却一直没有等到她的询问,他突然感到很无力,不知道这样持续下去何时到底。
直到今晚见到她,他才知道,他还是那么舍不得。
算了,就这样吧。
师说想了好多好多,她缓缓转头,看着宋裕:“看到你身边突然出现别的女人,说真的宋裕,我有点失落。”
她的声音淡淡的,可听在宋裕眼里募地一喜。
顿了顿,师说:“可能依赖你太久了,就像是袁来一样,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,所以宋裕,”她叹了口气,“那个女人挺好的,和你很配。”
宋裕的脸色一沉,他几乎有点咬牙切齿:“师说。”
师说缓缓一笑,自顾自的说:“现在我手里有个活儿,我想等整个项目结束就辞职回香山,带我妈出去旅游,一直在路上。”
“然后呢?”他看着她,问。
“然后……”师说眨了眨眼,声音轻轻地,恍若未闻,“等到凋谢那一天。”
“是么?”
“……嗯。”
宋裕突然自嘲一笑,“阿说,你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过我是不是?”
师说低下头。
宋裕突然踩了刹车,将车停在一边。
车里很安静,隐约可以听见他喉咙翻滚的声音。
“阿说。”
师说将头偏向窗外。
宋裕把着方向盘,眼里划过一丝痛,“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,这句话是真的。”
师说鼻子一算,轻轻地嗯了一声,声音小小的,低低的,“我知道。”
可感情这东西,是多么的奇怪。
宋裕嗤笑,“我以为,这些年来你对我始终是不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