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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一周,又是一番景象。
清晨的阳光从窗台泻了下来。
师说翻了个身,一手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,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,七点钟了。
懒懒的坐起来,伸个懒腰。
洗漱完毕刚好七点十五分。
她拿起包下楼,看到楼下那个伫立的身影,不由得愣住。
“宋裕?”
男人正靠在车身上,微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,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师说走了过去,在他身前站住。
大清早的,天凉凉的,他竟然开着车等在楼下,他什么时候来的?等了多久?
他看起来像是没睡好,眉宇间尽是疲乏。
师说忍不住皱了皱眉,“怎么了?”
宋裕扯开嘴角笑了笑,“没事,走吧,送你上班。”
师说在心底叹了口气,没说话,径直上了车,宋裕把着方向盘,眼眸直视前头,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他的侧脸映然如光,嘴唇抿的紧紧的,雕刻般的严肃,如果不是他刚刚若无其事的笑意,她甚至以为他出什么事了。
宋裕从身旁拿出一个饭盒,“余记买的粥,尝尝。”
师说接过闻了闻,“好香啊,我和同事每次去都得排好久的队,唉?你吃了么?”
宋裕笑着摇头,“我不饿。”
“不饿也得吃点。”说着,她打开饭盒,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糕点,递到他嘴边。
宋裕无奈,只好张开嘴,师说看着他,开心的问:“好吃吧?”
他点头,看着她肆无忌惮单纯的笑,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,“嗯。”
车子开了好一会儿,师说偏头,问他:“昨晚没睡好?”
宋裕揉了揉眉心,看了她一眼,“今早醒来就睡不着了,反正闲着没事就过来了。”
师说一手抠着衣角,有些担心的看着他:“你工作那么忙,要注意休息。”
兴许是她关心的话起了作用,宋裕的眉尖有微微的松弛,他笑了笑,“没事儿,我骨头硬着呢。”
“宋裕!”
师说有些恼火他的漫不经心。
宋裕心底略微闪过一丝诧异,她鲜少这样生气。
他踩了刹车,将车缓缓停在一个街道边。
他转头看着她,声音带着阳光般的温暖,温和道:“担心我了?”
师说咬了咬唇,扭头不说话。
她还记得几年前袁来住院那次。
袁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,当时为了公司的一笔买卖,夜以继日的工作,硬是熬出了胃出血。
师说去过他的公司,那段时间是他公司的重要关头,他在公司打了三年地铺,吃睡都在办公室。她很少见到小舅舅这样拼命工作的样子。
那时候她在想,外人都说袁来有多么多么的成功,可他们都不知道他在华丽背后付出了多少多少汗水。
袁来也投资失败过,但都一步步扛过来了。
她记得小舅舅说:失败也是成功的一部分。
所以,如今三十有四的他,是一家上市跨国公司的CEO,名副其实。
可他却也落下了胃痛的毛病,那时候师妈担心极了,在北京照顾了袁来几个月,直到他康复。
宋裕也是。
她没去过他在上海的公司,却也经常在新闻里看见他。
她知道他和袁来一样,忙起来就不顾身体。
车厢里温热的气氛蔓延着,师说觉得耳根有些发热,她刚回头,就看见宋裕凑过来,他的脸快贴上她的。
师说心里怦怦乱跳,不知道怎么办。
还没意识过来。宋裕已经抱住她,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,嗅着她身体的味道。
师说忍不住动了动,被他按得紧紧的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:“别动,让我抱一会。”
那天,他告诉她,他三十了。
师说不是不懂的。
后来,还是平淡的吃完了饭,她送他到楼下,他回了家。
师说任由他抱着,“宋裕,你知道么?”
他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她说:“你是除了我爸妈和袁来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,但是我……”
真的对不起,喜欢你的女孩子那么多,我们就做最好最好的朋友,行么?
“别说。”他打断她的话。
师说拍了拍他的背,开玩笑的说:“大哥,你都三十岁了唉,还这么孩子气。”
宋裕忍不住轻笑了声,放开她,看着她说:“孩子气?”
“嗯,难道不是?”
开车开到一半,突然就抱住她……
宋裕难得嗯了一声,承认:“是,是。”
要是公司里的人知道她说他孩子气,不知道又是何番景象。
“好了,送你上班。”
师说切了一声,“反正话由你说。”
你说停车就停,上班就上班……
宋裕笑了,“嗯。”
到气象中心楼下,师说准备下车,刚打开车门又停下动作,转头看着他:“你还是别去公司了,精神这么不好,回头再累着怎么办?”
宋裕:“公司还有一大堆子事,我不处理怎么办?”
师说撇了撇嘴,“反正你是老板,再说钱是挣不完的。”
宋裕揉了揉她的头发,眼底融融的笑意,“好了,我心里有数,快上去吧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宋裕看着她进了大楼,才将车掉头开离。
他开得很快,路上手机响了。
“宋总。”
他带上蓝牙,“嗯,什么事?”
陈星顿了下,犹豫着说:“刚刚文先生那边来电话说撤资的事儿。”
“荣达那边什么情况?”
陈星:“听说今早他们公司有人去银行提了一大笔,估计是文先生他……”
宋裕微微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“这件事先别让其他人知道,我很快就到公司。”
“好。”
师说刚走进办公室,便看见阿云暧昧的看着她笑,她不知所以,直到坐下,阿云还是看着她笑。
“怎么了?”
阿云眯着眼睛,声音娇滴滴的,“楼下那个开着路虎送你来的男人是谁呀?”
师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这声调……她讪讪的笑,“什么男人啊?”
“少装蒜啊,快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