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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六点的时候,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。
程姐也提着包走了过来,“头儿让你做气温监测?”
“嗯。”师说站起来,两人一起向外走。
“要去找秦教授?”
师说无言,“嗯。”
程姐皱眉,“谁不知道秦宏是多难请一人啊,之前京城的一个气象研究中心请他做报告都没搭理,现在头儿把这事交给你不是为难人么?”
师说低眉,小步走着,“上大毕竟是我母校,少说会给点面子吧。”
“难说,请他做研究的不是知名人士就是有名气的研究所,他给谁面子了?”
师说笑了笑,“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呗。”
程姐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咱所里呀,就你好脾气。遇到这种事都不绕个弯多长个心眼,傻姑娘,指不定最后挑什么刺呢?”
师说背着挎包,灵活的轻跳下最后一个楼梯,歪头对程姐笑了笑,“没事儿,我能扛。”
“唉。”程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,无奈的叹气。
刚走出所里,师说顿时就将各种烦心事一抛脑后,步子也欢快了点。
没走几步,她的手机就响了。
她拿出来接起,那边低声嘱托:“走慢点。”
师说一怔,抬起头扫了一眼研究所周围,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路虎,隐约可以看见车里他的轮廓。
师说捋了捋头发,立即又一本正经的小步走起来。
“嗯,那我挂了。”
师说摁掉电话,装进衣服侧兜里头,眼睛看着车子的方向。
程姐察觉出不对劲,看着师说目光的方向,打趣:“男人?”
师说啊了一声,“就一个朋友,程姐。”
程姐一笑,“我又没问是你的谁,不打自招了吧。”
师说:“……”
程姐:“好了,我先走了,还要去接豆豆。”
师说嗯了一声,“好啊。”
走至车子边,师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宋裕把着方向盘,偏头看她,“刚到没一会,你就出来了。”
师说问:“生意谈完了?”
宋裕点头,“想吃什么?”
师说耸肩,“你定吧,我都可以。”
宋裕笑了笑,摇头,启动引擎。
师说看着他,“你笑什么?”
宋裕淡淡的嗯了一声,“想起之前你小舅和我说的话。”
师说挑眉,“小舅舅说了什么呀?”
宋裕将车绕至大道上,偏头又看了她一眼,慢悠悠的启唇:“好养活。”
师说“……”
宋裕低低笑起来,眼睛仍直视前头,“怎么了?”
师说撇嘴,将头扭至一边,看向窗外。
宋裕被她的孩子气动作惹笑了,腾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师说轻轻嗯了一声,小声嘀咕:“好养活不好么?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吃麦当劳。”
“好。”
“哼。”
在宋裕的眼里,师说就是个小孩子,他疼她,宠她,喜欢她,任她孩子气。
在宋裕的心里,师说还是那年他遇到的那个可爱的女生。
单纯,迷糊。
阳光,坚强。
宋裕带她去的是常去的那家西餐厅,掌勺师傅的甜点特别正点。
师说不情不愿的跟着他走了进去,皱着眉头,“不是说去吃麦当劳么?”
宋裕坐下,点了餐才回答她:“我说的?”
“你刚刚明天在车里说的!”
宋裕想了一秒,“我记得你是在问自己好养活的事儿,我说好。”
师说瞪了他一眼。
宋裕摇头失笑。
宋裕将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盘子里,“这个周末去医院例检,我要去一趟北京,到时候我让陈星陪你。”
“啊?”
师说蹙眉,“不用,我一个人去就成。”
宋裕看了她一眼,“这可不是小事,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。”
“宋裕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我不能老是这样让人陪着,以后很多事情我都得一个人去面对,不能老是麻烦你。”
宋裕停下手中切牛排的动作,顿了几秒,“你不会一个人面对,还有我呢。”
师说动了动嘴,偏头看向玻璃窗外,街角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,有人靠在车身上,背着她,微低着头,点烟。
半响,她将头转回来。
“我想一个人去,好不好?”
宋裕的眼眸深沉,看着她,终于点头。
从西餐厅出来的时候,宋裕去取车,师说一个人在门口等着。
她点着脚尖,低着头,又抬起。
街角的那辆汽车还停在那里,车主仍旧背靠着车,身影妡长,在这黑暗的夜里,却单薄落寞。
宋裕将她送到家就开车离去了。
兴许是有点生气,一路上没怎么开口和她说话。
这些年来,每个月的例检几乎都是他陪着,要不就是他的秘书陈星。
师说泡了杯茶,打开电视。
荧幕里,画面流转。
时针转到九点的时候,师妈来了电话。
“阿说。”
师说嗯了声,“妈,这么晚还不睡?”
师妈叹了口气,“我想起后天你要去体检,给你提个醒。”
每周,师妈都会来个电话。
师说笑笑,“嗯,我知道,你别担心我,自己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唉,傻丫头,妈硬朗着呢。”
师说喝了口茶,说:“您别让我担心就成。”
“唉。”师妈叹了口气,“要不,妈这周过来看看你。”
师说放下杯子,“不用,多折腾啊,我挺好的,有时间我就回来了。”
师妈嗯了一声,“也行,宋裕把你照顾的那么好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师说:“妈你早点休息,身体要紧,别太劳累。”
“好,我知道。”
黑夜里,师说躺在床上。
辗转反侧,还是睡不着,最后又爬起来,给苏莟拨了个电话。
那边晚了十几秒才接起,迷迷糊糊的,“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